只是觉得悲哀，替薄婉华，替自己的人生感到悲哀。
姜云漾看着薄凛的神色。
她知道薄凛的心里此刻正在席卷一场狂暴的风浪。
她几乎能够感受到他内心被颠覆的震撼。
母亲迫害了他一辈子，父亲是将母亲变成疯子的刽子手。
心理要强大到什么地步，才能不厌弃自己。
姜云漾走到薄凛的身边，紧紧的握住薄凛的手。
薄凛看了姜云漾一眼。
眼底泛起的红浪终于缓缓的平息。
薄凛终于开口：“我不可能承认我是恶魔所生，所以我同上官先生，此生绝无任何干系。”
薄凛已经恢复了理智。
他知道真相永远比想象中还要残酷。
但是这一刻，他竟然有些庆幸。
庆幸薄婉华临死的时候，并不知道真相。
否则她的人生就太惨绝人寰了。
上官清洹却笑了笑，他的声音平静：“无论如何，你也是上官家的血脉。”
“可笑，你说我是就是吗？即便是，我也绝不会承认，这个世间所谓的血脉又有什么意义，百年之后，谁不是一抔黄土，我不会像你一样，被仇恨蒙蔽半生，你放心，我不会恨你，也不会认你，更不会管你的死活，我们永远，永远都是陌生人，上官先生，今日就不要将时间浪费在你我身上，你想要寻求你的因果答案，便开始吧。”
薄凛不卑不亢，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。
上官清洹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情绪的波动。
而这一切也全部被厉云霆看在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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